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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小说网 www.hbtxt.com,最快更新阿拉伯之夜谋杀案最新章节!

·诺克斯基督教长老会的长老们而言,是没有安抚慰藉之功的。然而,不管处境有多么痛苦,我也绝对不会岔题的。从爱丁堡坐火车过来的旅途中,我打发时间(行程中有大半时间,我都忙于撰写要对联合长老教会主日学校致词的演讲稿,这份稿子是今天晚上要在伦敦发表的);对了,我说到我读一本书名为《命运匕首》的警察手册来打发时间,那是同车厢里头一位旅行推销员好心借给我看的。其实我花在钻研旧文明史的心力并不亚于我的牧师工作,但我的牧师职责让我没有太多时间去阅读议题与我们现存世界有关的书籍;我可以这么说,我发现《命运匕首》的内容生动有趣,让我深深着迷,这本书可说是一个意外的发现,留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更确切地说,书中那位身份未明的主要人物,其恶行把我吓得毛骨悚然————不,赫伯爵士,尽管您已经察觉到了,但我并没有岔题。我想要说的是:即使我从《命运匕首》书中没有学到你们的办案方法,但我已经明白不管外观看起来是多么琐碎卑微不足取,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而且绝不会有漏网之鱼。等一下我叙述故事的时候,我会牢记于心,尽量达到你们在法律上所要求的简洁精练。”

    各位,正当我快要脑充血中风之际,这个温文有礼的老蠢蛋居然变得像是一位殉教者。他是如此视死如归,我只好朝速记员打了个手势。他清了几次嗓子,再度口沫横飞之前,还狠狠抽了一大口烟。

    “我的名字是威廉·奥古斯都·伊林渥斯,”他突然像是现身于降灵会的鬼魂说道。“我是爱丁堡的约翰·诺克斯基督教长老会的牧师,我的职位是继承于先父;我定居在教会的牧师住宅,同住的有伊林渥斯太太,以及我的儿子伊安,他正在学习做我的接班人。6月13日星期四的晚上(就是前天),我到达了伦敦,然后搭车从国王十字街车站前往肯辛顿大街的欧克尼旅馆。之前我已经提过,我这一趟来伦敦,一部分的原因是要在艾伯特大厅对联合长老教会主日学校的出席者发表演说;但这趟旅程教我满心期待的,却是别有一番目的,而这个目的,恐怕是非常自私利己的。

    “我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对于一些由于普及化而被忽略其重要性的有趣历史文献,例如众所皆知的《一千零一夜》,十分热中于考察它们的出处与发展动向。有一位世人敬仰的学者,名字是叫做杰佛瑞·韦德,有幸于近日取得最早译本的200页原稿————”

    “且慢,”我说道。“让我来说明这个部分,然后咱们来瞧瞧是不是一击就命中要点。昨晚你受邀至韦德博物馆,目的是去检视一个叫做安东尼·加兰德的人所写的原稿,并且闲话家常一番。我说对了吗?”

    他看起来并不惊讶;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我想,他已经猜到我一定是从他叙述脉络中推论出来的。随后,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意思是告诉我没错。

    我说道:

    “你认识老杰·韦德吗?我是说,你跟他本人熟吗?”

    显然他跟老杰不熟。他们维持了长时间的书信往来,彼此惺惺相惜而恭维有加,并且决定一有机会就可以碰面。这一次在博物馆的聚会,是伊林渥斯离开爱丁堡之前在信中敲定的。

    “后来,”伊林渥斯继续说下去;一提及故事的要点,他木然呆滞的表情便显得生气勃勃,“发生了非常令人失望的情形。昨天正午的时候,我在旅馆接到罗纳德·何姆斯先生打来的电话,此人是韦德先生的助理兼工作伙伴。除了表达最深的遗憾外,他还解释韦德先生突然被召唤出城,所以很不幸的,我们的聚会必须顺延到更合适的时间。我表达了失望之情,但我不能说我真的感到意外。一直以来,我时常听到一些说法(从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听来的,但我确信他们是言过其实),这些消息指出韦德先生的心智果断明确,但又善变任性;有些人甚至叫他怪胎。事实上,有个可靠的消息来源告诉我,说是韦德先生在对大不列颠中亚协会解读原稿的时候,所提出的某个观点遭人质疑,这时他用了一个令人不舒服的字眼‘臭小子’来称呼那个打断他的人,而且还暗示会议主席亨佛瑞·贝林杰-高尔爵士长得一脸呆样。

    “再一次地,我丝毫不意外地得知,他第二度改变了计划在昨天下午5点钟的时候。在南肯辛顿博物馆度过了令人激赏的两小时后(这间机构果然经营得当,几乎找不到无裨益之物),我回到旅馆,接到韦德先生不久前在南安普敦发出来的电报。您看。”

    他将电报放到我桌上,上面写着:

    得知我可提早返回。我们无须取消聚会。今晚10点30分博物馆见。杰佛瑞·韦德

    “后来,”博士朝着那张电报点头,“我仔细检查那张纸,希望借此从上面瞧出个端倪,看看是否有与《命运匕首》书中某些精辟提示相符合的线索。我小心拿着纸,高举它朝着光线寻找浮水印。然而,由于我无法确定上面的标记究竟是不是‘浮水印’,所以那到底是不是代表了某种邪恶意义,这点恐怕我只得不予理会。

    “请容我继续发言。韦德先生在时间安排上的傲慢相待,我承认,这让我对他的二度改变心意有一点不耐,但我想去参加聚会的心意是丝毫未变的。我略微精心整装打扮,带了一本很少离身的书,那是出版于1814年印度加尔各答市、现在非常少见的《一千零一夜》阿拉伯文初版的前100页,要给韦德先生过目。我答应他有好一阵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本皮革封面的巨书,然后将它放到桌上电报旁,犹如另一件物证。

    “接下来,”他说道(越说越兴奋),“大概10点20分的时候,我在旅馆外面坐进了一辆计程车,前往韦德博物馆,到达那里的时间正好是10点35分————或是说,差25分就11点钟了。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因为当时我正在付司机车资,我的表突然莫名其妙地和我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抑或是和我口袋里松开的银币纠结在一块,然后就掉到人行道上去了。结果它当场停止运作,而且我实在是无法使它重新开始走动。”

    伊林渥斯拿出手表,将它放至桌上的电报和书本旁边。乍看之下,我俩仿佛开始玩起剥猪猡扑克牌游戏 。

    “我承认在那个时候,”老小子一边说,一边缩起下巴,“有一股无法抗拒的诱惑,促使我在那栋建筑物门口徘徊,并且凝视着壮丽宏伟的铜门陶醉沉思。那些铜门可说是忠于原物的复制品,据称它们是用来装饰通往夏阿巴斯国王(Shah Abbas the Great)的哈希·必依特(Hasht Bihisht)————或称八座天堂————的入口。于是我站在那里,浑然忘我地沉思了一阵子,其间可能点亮了一两根火柴,借此细看门上面刻印的伊朗文字,直到冷不防地被街上两个路过行人猥亵的言谈所打断。他们以为我是刚从邻近酒馆‘无赖与宝贝’回到家,迷迷糊糊地杵在门口找不到锁匙孔呢。

    “至于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沉默以对,完全不屑一顾。等到路人离去后,我依照指示按了门铃。然后铜门打开了,借着里头的灯光,我看见前来开门的人,他一定就是韦德先生偶尔会提起的那个人:一位长年走来、始终如一的忠仆,同时担任晚间管理员和夜间看守人的工作。我相信,他的名字就叫做普恩。”

    “啊哈!”我说道。“这么说来,他当时人是在那里啰。”

    老小子似乎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他坚定的眼神直盯着我瞧,害我心里开始发毛。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他说道,“我只能这么形容:在那些降临于可恨铜门内的怪异事件中,它是最早发生的、也是程度最轻微的事件。简单说————普恩公然嘲笑我。”

    “他什么?”

    “他嘲笑我,”伊林渥斯严肃地点头,“就当着我的面。他先招呼我进去里头,态度神秘兮兮的有点夸张,接着他十分专注地打量我,然后发出————我只能这么形容————一种好像会使他的脸往前胀大、而且带着破裂音的咯咯笑声。接下来他说了一句我不愿再回想的暗语:‘喂!你是干什么吃的?’

    “他的行为出人意表,而且很不礼貌,我勉强压抑住愤怒之气,但我的情绪却从刻薄的语气中反映出来:

    “‘我是威廉·奥古斯都·伊林渥斯博士,’我跟他说,‘先生,我相信韦德先生正在等待我的到来。你可以行行好,带我去见他吗?’

    “出乎我意料之外地,他的笑声不但没有停止,而且还越笑越大声,甚至大到引人反感的程度。他边笑边缓慢行进,双臂交叉环抱着肚子,身体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左右摇晃,但发出的噪音却很小声。

    “‘噢,你是一个人来的,那就是你了,’在喘息擦眼睛等一连串动作后,他对我说,‘我不明白你为何没在大厅上成为名角,像我这一生就办不到。’(他所谓的‘大厅上’,我后来才知道他指的是音乐厅舞台上那些唱歌、骑自行车、表演特技,诸如此类的演员;但对我这个传送福音的牧师而言,此说法简直是叫我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你是我见过最传神的家伙’这个令人惊讶的老头又说,‘你会对这场谋杀贡献良多的。’

    “赫伯爵士,在令人难以忍受的轻笑声中,他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伸出长长的食指戳中我的肋骨。”

    译注:strip-poker,输者要被罚剥去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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