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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放过你……就如那一日，我放你与陵霄成亲……”
可他怀中的人却再也听不见他的字字句句，身子已经一分分变淡，直至透明而爆裂。
“月初！”白曜嘶声厉吼，他的目光隐约有着一抹痛意。
如今的月初并非当年的玉染，此时此刻她如何会回到幽兰谷，他们之间终究不似当年。
“你真的认为，天籁珠还给我，便能两不相欠吗？”
他紧紧握着天籁珠，似有一种要将它捏碎的冲动，“两不相欠？”
“你怎会是一个人呢？”月初说着，已无力倒在血泊之中，她低声呢喃着：“我一直都明白，你心中最看重的东西并非儿女私情，而是这天下。对玉染是如此，对月初亦是如此。”
“陵霄已经死在我的手中，如今你已是苍茫三界的霸主，你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操控万物生灵的生死，而陵霄什么都没有……”月初失去了天籁珠，隐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的温度正在一分一分的流逝，可她却没有任何恐惧，依稀说的淡然：“你是天之骄子，自幼众星捧月，一路荣华，你就像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而如今，你更加什么都有了……”
“可时光若能倒流，给我再一次抉择，我还是会将三支诛仙箭插入你的体内，因为白曜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凝神运气，以灵犀之法迅速追踪着天籁珠的踪迹。
白曜的心中第一次闪现那样恐惧的颤动，他依稀记得月初最终陵霄而去时最后一个决绝的眼神，好似此生将要永远离开他。
白曜看她说的平静异常，却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冷声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就单单为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陵霄？你觉得愧对了他？”
他终究还是再一次失去了她，那一次，终究还是永生。
“你说的不错，我是将这天下看的极重，可多少次，我曾想为了你而放弃这天下。但我不能，因为我是白曜。你说我什么都有，可我却羡慕陵霄，他能随心所欲，追求心中所想，即便是颠覆了这天下，因为在所不惜。”
“我知道。”
他只觉怀中一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初的肉身变为漫天灰烬，消散在风中。
月初，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天籁珠还你，此生，你我再无相欠。”月初将天籁珠朝他丢了过去，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恰恰落在了白曜的手心。
“只是那样无情的白曜曾深深伤了我的心，只是……我在那一刻，已爱上陵霄。我能杀了陵霄，却永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此生，唯有随他而去，才是宿命的最终。”月初用尽全力，颤颤巍巍地握着他的手，低声恳求道：“白曜，放过我。”
玉染如是，月初亦如是。
他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幽兰谷，可是凝望那空空的山谷，萧瑟寒风依旧，他的嘴角流露出自嘲的意味。
他深深凝望那颗天籁珠，当年为了保住月初的魂魄，他将天界至高无上的天籁珠引入月初的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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