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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怎么知道？”女孩子笑起来。
吴世杰真的去了，但没有带女朋友，只是一个人去的。
“为什么一个人来？”吴世杰问她，滑雪虽然算不上是集体项目，但独自一个人跑这么远，爬上山再冲下去，也挺少见的。
从美东到中西部，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只能偶尔通个电话，因为程致研要轮班，即使是假期，也不一定能见面。
“今天晚上有空吗？”他开口问。
“猜的，否则在山下你不会那样盯着我看。”他回答。
“父命难为。”吴世杰这样回答，还是憋屈着，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各种各样不同的案子。
“她只是高中生，而且住在洛杉矶。”程致研又重复了一次。
到那里的第二天，吴世杰独自上山滑雪，自知水平不够，但还是选了最难的雪道，头一次下去居然很顺利，放空所有思绪，像自杀一样往山下冲，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为什么不换个工作？”程致研也曾问过吴世杰。
她笑，顿了顿才说：“其实，我是来碰运气的。”
于是，他在和米歇尔分手之后，很快又交了第二个女朋友——冰球队的拉拉队长依芙琳。
转眼两年过去了，程致研离开美国，去南美工作，而后又辗转去了欧洲。
不幸中万幸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最后一年的学生了，AP Academy对申请藤校是熟门熟路的，从填写资料到面试一路都有专人辅导。至于成绩，只要是功课还过得去，又有意申请好学校的，从freshman year开始，老师就会有意识的帮着保持全优。
那个时候，吴世杰已经进了法学院读书，程致研在纽约工作，两个人都很忙，很难得才能见上一次。
“问到名字没有？”
依芙琳是金发，有一张适合拍快销广告的面孔，身体丰腴，性格咋呼，是个典型的土生土长的美国大妞儿。这种类型在学校里总是很抢手的，吴世杰为了追她到手，花了不少功夫，当然，还有许多钱。
直到此刻，他终于决定不说。
他已喝到微醉，只是笑，不说话。
“没有，人家只是高中生，而且住在洛杉矶。”
年底假期，吴世杰去纽约找程致研，在东村参加一个闹哄哄的跨年派对。
“她跟你去了吗？”吴世杰问，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是程致研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说起一个女孩子，而且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So what？”
“没有，”程致研笑答，“她们的老师来了，怀疑我图谋不轨，把我轰走了。”
“怎么说？”他不懂她什么意思。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
虽然这一年已经过去一半了，但他还是在飞机升空的瞬间，暗暗许下他的new year's resolution
至此，吴世杰在学校里的名声倒是创出来了，学生们都知道他对女孩子出手阔绰，但翻脸不认人，老师们都当他是个祸根。
“到Snowmass去吧，找间酒吧，我们聊聊。”吴世杰回答，心想，如果她去，就告诉她。
马大姐和程致研经常在一起念书、看电影或者聊天，假期还去过阿拉巴契亚山地的森林公园徒步旅行。可能是性格使然，他从不会把男女间的事拿出来说给第三个人听，哪怕是对吴世杰也不例外。
“两年前，我在这儿遇到过一个人，”她回答，“他教我怎么把自己绑在滑雪板上，保持平衡，然后和一帮五六岁的小孩子一起从缓坡上滑下去，慢慢找感觉。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再来一次，会不会有可能再遇到他一次。”
“干嘛？”女孩笑着反问。
阿斯本的W酒店位于白河国家公园内，就在阿斯本山脚下，建于十九世纪末，是当地有名的豪华酒店，离阿斯本山的滑雪场很近。
在这种情况下，吴世杰的成绩单还算看得过去，又不需要跟人抢奖学金，所以没费多少周折就和程致研一起进了波士顿附近的一所大学。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吴世杰难得有空休一个礼拜的假。程致研送了份礼物给他，用自己的员工折扣价为他订了阿斯本W酒店的suite package，嘱咐他带上女朋友去轻松一下。
有一次在电话上，程致研跟他说起一件小事。当时已是四月，那一年的滑雪季眼看就要结束了，轮休日，他去阿斯本山的雪场滑雪，遇到一群春假来搞活动的高中生。其中有个华裔女孩，根本不会滑，但那个雪场根本没有适合初学者的雪道，她的同学也不怎么会教，两个人分两边架着她，结果就是三个人一起摔个马趴。他带了她几次，又提议她们去三英里外的巴特米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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