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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没错,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怎样,他都去了呀。”
“他当然去了。我的意思是,出于一些强烈的原因,必须立刻把罗伯特的存在透露给诺伯莉夫人。至于原因,我猜就是,当时他已经知道罗伯特会来见他,所以必须先去说这些话。记住,当时是星期一早上,而不是星期二!”
“但是————但是————”
“这也解释了另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在早餐时立即下定决心知会你们哥哥的存在。因为这不是一个临时起意的决定。他在周一就知道罗伯特要来,一早就下定决心将这件事告诉你们。”
“那这封信怎么解释?”
“嗯,让我们先看看这封信。”
安东尼从口袋中抽出信,在两人之间的草地上展开。
“马克,明天你亲爱的哥哥就要从澳大利亚千里迢迢地过来看望你了。我已经预先给了你警告,所以请不要太吃惊,尽量表现得高兴些。他三点左右就会到达。”
“你看,并没有提到日期,”安东尼说道,“只说了‘明天’。”
“但他是周二得到的这封信。”
“真的吗?”
“唔,他是周二读给我们听的。”
“哦,对了!他读给你们听过。”
比尔又把信读了一遍,还把信纸翻了过来。不过没什么隐藏的信息。
“邮戳呢?”他问道。
“很遗憾,我们没能拿到信封。”
“你觉得他是周一收到信的?”
“我更倾向于这个观点,比尔。毕竟,我想————我认为我能肯定————他在周一就知道自己的哥哥要来了。”
“知道这点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吗?”
“没有帮助,还把事情搞得越发复杂了。离奇的事儿还真多啊!我实在无法理解。”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甚至怀疑审讯是否能起到作用。”
“昨天夜里的事儿怎么样?我真想知道你对它的看法。你想明白了吗?”
“昨天夜里,”安东尼想了想,说,“嗯,昨天夜里能说明一些问题。”
比尔非常想听他解释,譬如说,安东尼对碗橱的看法。
“我觉得,”安东尼缓缓说道,“经过昨天夜里的监视,我们必须放弃马克被杀的假设————我的意思是,马克被凯莱杀掉的假设。我不相信会有人大费周章地处理一套衣服,却把尸体砸在手里。尸体应该比衣物重要得多。我想,现在我们必须承认:衣物是凯莱所认定的唯一需要藏起来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不把衣服藏在密道里?”
“他觉得密道不安全,因为诺里斯小姐知道密道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不把衣服藏在自己的卧室里,或者马克的卧室里?你、我,任何人都知道,马克完全可能拥有两件棕色外套。我觉得,这完全可能。”
“确实很可能。但是这恐怕不能让凯莱放下心来。棕色外套里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所以必须藏起来。我们都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可惜很少有人愿意冒风险尝试。”
比尔看上去失望极了。
“又回到原点了,”他抱怨道,“马克杀了哥哥,凯莱善后。帮他从密道逃跑,可能是为了陷害他,也可能是因为别无他途了。凯莱对警察撒了个谎,棕色外套的谎,以防马克被抓。”
安东尼微笑着看着他,觉得很好笑。
“比尔,我们运气确实不佳啊,”他同情地说,“总之,只有一个凶手。我非常抱歉,那是我的错……”
“闭嘴,你这蠢货!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可是,你看上去失望极了。”
比尔嘟嘟囔囔反驳了一大通,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承认自己是挺失望。
“昨天多刺激啊,”他为自己开脱,“我们好像就要发现真相了,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
“唔,太平常了。”
安东尼笑得很大声。
“平常!”他叫道,“平常!哦,我简直……平常!要是能找到一件平常的事就好了,可惜,每件事都非常……荒谬!”
比尔又来劲儿了。
“怎么个荒谬法?”
“每件事!先想想昨夜我们弄到的那包荒谬的衣服。你能解释棕色外套,可是为什么要换内衣?也许内衣也能用生硬的方法勉强解释过去————比方说马克就是有这个习惯,每当他见澳大利亚客人的时候,就要从里到外把衣服都换了。可是,为什么,亲爱的华生,为什么他却不换假领子?”
“假领子?”比尔吃了一惊。
“假领子,华生。”
“我不懂。”
“非常平常。”安东尼挖苦他道。
“对不起,安东尼,我不明白。假领子怎么回事?”
“很简单,包里没有假领子。衬衫、袜子、领带,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假领子。为什么?”
“你在碗橱里找的就是假领子?”比尔连忙问。
“当然。为什么没有假领子?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凯莱有必要藏匿马克所有的衣物,不光是外套,而是他穿戴的每一件东西,或者谋杀发生时他应该穿戴的每样东西,那为什么单单漏掉假领子?为什么?他忘了吗?所以我查了碗橱,可是没有。他故意不藏的?如果是这样,有何目的?————假领子又在哪儿?于是我对自己说:‘我最近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假领子?单独的一只假领子?’我记起来了。比尔,你呢?”
比尔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又摇摇头。
“别问我,安东尼,我想不起来……天哪!”他猛地抬起头,“在办公室隔壁房间的脏衣筐里!”
“没错。”
“可是,那就是吗?”
“是不是与其他衣物相配的?我可不知道。但,它还能掉在哪里?但是,如果它是,为什么把假领子随手扔在要洗的脏衣服当中,把其他衣物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藏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比尔重重敲打着自己的烟斗,然而想不出什么可说的。
“不管怎样,”安东尼紧张地站起来,“我对一件事很肯定:马克在星期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罗伯特要来了。”